过气鸽手璃小璃

善罢甘休,知往日旧事不可回头。

【迟勤】歌尽桃花扇底风 17(民国/训诫)

*本文含有大量原创人物,不喜勿入。

*军阀×戏子  私设众多!

*历史废,细节经不起推敲,求放过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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都说日子过得快,这藏了事儿的日子过得就更快。新月一转弯就好像到了初八,明明还隔着好几天,人倒是渐渐忙活起来。江楚云里里外外的张罗,林万群知道她要安排罗勤耕唱角儿,不置可否。

能来钱就行,谁唱不是唱呢?

要说这杭城各家名角儿不少,能跟迟大帅扯上关系的却只有罗勤耕一个。林万群笑的鸡贼,也不是什么好关系,外面传的脏,说是养了个脔宠。人心能有多恶,话再脏点的,连罗浮生都捎带上,大的带小的,迟大帅春宵一刻,娈童都养上了。

这些话自然也传到了江楚云耳朵里,她最是懂流言蜚语,也是最不在意这些的。

要说那些街角巷尾的婆妈话,当年她江楚云受的白眼嘲弄不知多了多少,什么不守妇道未婚先孕,什么下作戏子痴心妄想。脏水往耳朵眼里泼,这世道对女人不公,对她这样一个下九流卖艺的女人就更是诸多恶意。说没想过轻生都是骗人的,没有哪个姑娘家生来就不在乎流言蜚语。那时候她头回动了自尽的心思,却发现自己有了身孕,一个人坐在屋子里,原本打算自缢用的白绫又被亲手扯下来。一夜未合眼,她想这是天意。

再后来,戏是唱不得了,班子里养不起闲人,老班主为难,她又是个自尊心极强的性子,自己说要离开。走的那天,正是白晓棠的鸣锣开唱的好日子。她从门里出去,白晓棠就在她身后,笑着喊话,若有一日她再演崔莺莺,自己还给她唱红娘。

彼时的江楚云也只有十八九岁,怎么日日紧着开销,盘缠也用的差不多了。挺着七八个月的肚子走投无路,爹妈早就没了,想到家中亲戚只远房还有个姨娘,咬咬牙去求人家收留。

小门小户哪里见过这样的事情,当家的嫌她丢人,不许留在家中,逼着姨娘去请村上主事的,说要把这个不知廉耻的下作戏子浸猪笼沉塘淹死。姨娘说不上话,又不忍她一尸两命,半夜里偷偷给人放了。

江楚云月份大了,缺衣少食的身子弱,跑不出多远便一头栽倒在河边。也不知是河水太凉还是孩子感受到母亲的痛苦,一阵腹痛,羊水竟破了,偏就那么巧遇到收网回家的渔夫,给她带回家中找了个稳婆接生。

那会子江晨宁还太小,早产的孩子个头比足月的亏不少,江楚云奶水不够,孩子不吃饱,好在渔夫家夫妻俩是老实人,见她一个女人十分不容易,那妇人就抱着小孩子去别的产妇门上讨奶水喝。

短短几年江楚云将这世上的人心看的透彻,这颗心,热也热过,一腔火热都给了,最后落的个身败名裂的下场,凉也凉过,再没什么比被人戳着脊梁骨的骂更叫心寒,可真凉透了,老天爷却又看不下去,偏给安排个母女平安,偶遇贵人的局面。

经此一事,江楚云人也豁达起来,瞧着世上人来人往追名逐利,都觉好笑。她费尽心思回彩云班,初衷原不过是想混口饭吃,让女儿跟着自己不至于过的太苦。后来种种,与白晓棠,与林万群,再到罗勤耕,这些人,都是意料之外。

戏园子从初五开始闭馆谢客,江楚云带着罗勤耕一遍遍走台彩排,每一个定点亮相,每一句唱词都细细抠过。她问罗勤耕,用不用挑个艺名,讨个好彩头。罗勤耕笑笑婉拒,说这样就很好。江楚云理解的点点头,但总觉得缺点什么,又问他家中行几,罗勤耕答,家中只有一位兄长,连年战乱,十几年前分开,就再也寻不着了。

江楚云有些内疚戳到人家伤心事,沉默一会笑着说一句都过去了。这话像是说给他听,又像是说给自己,她说这话的时候,不像旁人总带着同情和安慰,她语气坚定又诚恳,仿佛在说一件一定会发生的事情。

罗浮生在迟瑞家上学,这几天格外用功。陈化儒人前人后都夸他聪明努力,一点就透。

迟瑞只要晚上有空,都会陪着一起吃饭,有时候天色晚了还会邀请陈先生一起用个饭再走。餐桌上,时而聊起罗浮生的功课,迟瑞当场出题,罗浮生能摇头晃脑答个八九不离十,谭景垣就在一旁偷笑,陈化儒看着自己学生讨喜的模样,眼睛眯成一条缝,乐的多饮两盅酒。

“陈先生,这段时间教学辛苦,迟某该好好谢谢先生的。”迟瑞举杯,端到陈化儒面前意思着敬酒,“先生请。”

陈化儒笑着回敬,街上风言风语早有耳闻,这么多年的老学究了,不是个会被人左右的性子,迟瑞和罗勤耕他都见过,知道秉性为人,更何况孩子跟着自己上学读书从没有半分逾矩,那些人说的,他当然不会相信。今天迟瑞说了许多客气话,陈化儒想着,或是有事相求,或是担心自己因怕连累不肯教学,于情于理自己都应当表个态。

“将军,老朽半截身子入土的人,承蒙将军信赖,留在府上教孩子认几个字,只要将军不嫌弃,老朽定将一生所学倾囊相授。”

迟瑞满意的笑笑,老先生果然通情达理。

他这人从不信命,可自从遇见罗勤耕,他就总想着世上该有鬼神,也该有下辈子。

觥筹交错,迟瑞挑了机会与陈化儒将初八请假的事情提了一嘴,陈先生虽不知具体事由,但迟瑞既然开了口,他没理由拒绝。罗浮生难得安安静静,低着头扒拉米饭,耳朵却竖着尖尖,听见迟瑞替自己请了假,心中喜悦藏不住,缠着谭景垣多要了好几块红烧肉。

饭后,谭景垣牵着小家伙回园子,路上碰见个卖花的小姑娘,他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嘴角微微上扬,又很快恢复平静。走过去将姑娘篮子里的花儿通通买下,挑出一朵给罗浮生拿着,哄着孩子玩。

罗浮生小小年纪却生的一股男儿气,把花重新塞回谭景垣手中,噘着嘴问他:“景垣哥哥买花做什么?男孩子不能戴花儿。”

谭景垣被他一句话问的紧张,赶紧编个理由搪塞过去:“我...我是见那个小姑娘可怜,我买了花,她就可以早点回去。”

这话说完,谭景垣小心翼翼吐出一口气,还不忘用余光去看罗浮生的反应。

“嘿嘿,你骗人!”罗浮生笑的狡黠,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,“我知道你为什么买花!”

“那你说!”谭景垣心里一咯噔,顿时乱了方寸,故作镇定的探他口风,“你说我为什么买!”

罗浮生却再不肯多说,捂着嘴巴蹦蹦跳跳跑开了,隔了七八米远对着谭景垣大喊:“景垣哥哥,我会替你保密哒!”

——————未完待续——————

*能力一般,水平有限,好不好的,您多担待*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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